这位受挫折的君主在其荣显的昙花一现,
发现了对他的致命裁判。
他敌人的嘲笑、属民的痛谴,
痛苦羞惭使他悄离人间。

——塞缪尔·约翰逊,人生希望多空幻,1749

【Joseph II】星夜

“夜晚是仅有的能沉浸在幻想中的时刻”

他放低脚步声穿过草丛的时候,看到一层的灯正亮着——该是母亲和首相还有将军们正在召开会议。中午的时候,他还在老师那儿听说西里西亚的局势越发紧张了,普鲁士人正在伺机而动,而他们的国王无畏疯狂又狡诈。

他突然想到了他的父亲——他大概正在佛罗伦萨和他的新情妇在一起,每年夏末的时候他都会在那里。

他向着矮坡上跑去,即使他站在那里大喊也不会有人听见,但他不会那样做。现在他正站在矮坡上了,可以俯瞰整个夏宫和森林。阿斯忒瑞亚带来让整个夏宫沉浸在星空的夜晚。

他拔出佩剑假装与看不见的敌军搏斗。

“上帝保佑哈布斯堡!”他半跪在草地上,摘下手套捂住左胸继续说:“我可以死而无憾了!”

念完这句台词,他转身倒在地上——明亮的月光照在他兴奋的面颊上。他的右手紧紧握住佩剑按在心脏上方。

军事,医疗,宗教,新闻,教育......他的备忘录上写满了这一切。是的,他要改革,要改革一切!这是他身负哈布斯堡继承人的命运。胜利之神在向他招手!那时他就可以再这样躺在这里说出同样的话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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